是我亵渎他们

【0117双一24H】天分斗南北【昱超】

寄件人:迟野

编号:第11份礼物

留言:这一生青春永久,你们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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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有双云出场2都是我瞎编的3要是有人愿意看这个调调的话后面的车我就当番外放出来 无人就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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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州杨花似雪,北狄雪似杨花。

腊月冬盛,即便坐在马车内裹着狐裘围着脚炉,寒意仍密匝匝沁入骨缝,蔡程昱蔡小公子这才真心实意的后悔出了关外。他后日便要满十六,也正是个半大毛头小子,月余前撞见了神出鬼没的郑云龙,央着领他见一见世面。也巧,郑云龙亦要寻一味费神的香料入酒,便做个顺水人情受了蔡家之托,长鞭一挥带了蔡程昱及贴身小厮两人即日启了程。

“龙哥,你究竟要是去哪儿,怎恁的偏远苦寒?”蔡程昱受冻不已,这一路向北天地一派肃杀,半点见识河山的兴致都没,加之北地入冬耕休,不待金乌西坠便已早早歇息,便是官路路上行人亦可捡数,就连仗义出手英雄救美的机会也无。自进蒙古境内已有一旬,蔡程昱这才见识了归绥一带刀割似的风雪,马也骑不住了,只窝在马车内恹恹无语。

郑云龙大多时日只盘踞在马车内,活似一只大猫,听了问话也是沉吟半晌,方才悠悠开口道:“大抵是快了,蔡蔡莫急。”

蔡程昱也有样学样撩开了幕帘,天苍地茫,白的浑然不分。

不多时郑云龙忽地睁开了眼,冲蔡程昱笑道:“蔡蔡,你听。”

蔡程昱五感敏锐过人,依言侧耳聆听,远处依稀似有闷雷炸响,低低沉沉,眨眼间声响便清晰可闻,许是大型马群疾驰而来。

郑云龙掀开车帘,唤驾车的小厮原地叫停了马匹,笑眯眯揣着袖筒,便是这么直挺挺立在风雪中了。

蔡程昱心下正疑惑,谁料一盏茶功夫过后,浩浩荡荡一行廿余人挟风卷雪打马前来。为首的是个甚英俊的男人,端的是龙姿凤章星目剑眉,还少有几分异域血统模样,正是郑云龙的旧友,闪电部落的狼王阿云嘎。蔡程昱是早听过他的赫赫大名的,见到如此阵仗也当兄友弟恭万分仗义。蔡程昱目光再一游移,便在落后阿云嘎半个身位的人身上,竟是再也挪不动了。那人穿了一身暗红的蒙古袍子,额前绑了条暗红的绳结抹额,因他生的一副白净面皮,衬得英气逼人,全不似寻常内蒙大汉一般黝红面颊透着一阵土气。

那人看蔡程昱眼珠不错的盯着自己,温温和和的绽出一个笑来:“你便是蔡程昱吧。我本族名字太过拗口,取着个方便记的汉名,张超,你这么唤我便可。”

阿云嘎郑云龙两人也不客气,再次转身上马前往部落暂时驻扎的营地。因已有了目标,蔡程昱这回怠惰下来,下了马车悠闲徐行,倒是又不嫌冷了。张超只得也慢下来,亦步亦趋跟着小蔡少爷。

蔡程昱来了兴致,第一次见到草原和如此鹅毛大雪,心下悸动不已,恨不得打滚儿撒花作耍,好歹碍于自己三分薄面矜持下来,只两眼放光问张超:“你寻常见过这么大的雪吗?”

张超失笑道:“这才多大点,这儿过了冬月便全是大雪,漫天飞扬。”顿了顿,语中略有羡意:“听说同南方的杨花一个样子,应该都是美极的。”

蔡程昱闻言望向张超,否定道:“不一样的。杨花轻的很,落不下地,只是在半空飘着。超儿,你也应当去看一看的。“

蔡程昱一席话说得真挚无比,说的张超心下一动,恨不得现在便翻山越岭,好见识一下三月杨花究竟何等之美景。

郑云龙在这住了小半个月,蔡程昱和张超年岁相仿,性子也合得来,便整日在一处厮混。白日比试武艺,二人心高气盛,都不是甘心屈于人下之人,便暗中较劲,你拳脚比我灵敏,我刀法定要压你一头,来来回回见招拆招互相切磋,也小有长进。夜里张超便带蔡程昱去寻老酒,明明二人脸皮都一般的薄喝不得酒,可仍是放心同彼此一起酩酊大醉,十日里有八日双双化成醉猫,不省人事。

及至蔡程昱再启程那日,张超死死拉住蔡程昱的手不愿分别,蔡程昱只得嘱咐他定会再回来相见。张超解下养的明亮的白玉,郑重其事的戴到蔡程昱脖间,方才依依不舍的道了别。

眨眼之间雪消冬去,柳抽新条,蔡程昱自那年蒙古一行归家后便念念不忘,又苦于委实路途遥远,只得托人传信,只是张超追随水草丰美之处定居,信笺传的还不如二人梦里相见的次数多。那边厢也未曾敢放松了武艺,六年掰着指头下苦功便过去了,今日蔡程昱出落的宽肩挺拔,身段颀长,使的分浪剑法也是略有小成敌手难寻,端的是一副完全的成人模样。

又是腊月,蔡程昱这年可寻不到空闲外出游乐,蔡府上下大小之事已交给他大半,年关将近采买礼物人情往来都压在他肩上,正逢集会,他同管家二人上街备礼,冷不丁却被一人拍了肩膀。

蔡程昱回头一瞅,没承想却是张超。

数年不见,张超也是出落的越发标致,风霜沉淀成上好的羊脂玉,周身气度愈加温润,模样也更出挑,任谁不会相信这是蒙古马背风吹日晒的男人。

见得老友,蔡程昱大喜过望,拉着张超的手便往家中领去,还吩咐管家备上酒菜一叙旧情。

蔡程昱亲热的将张超安置在身旁,又殷勤布菜:“超儿,你怎么来了中原?“

张超也不忙着动筷子,捏着酒杯细细的抿了一口,这才回答道:“我此行并无要事,也只是出来历练闯荡一番。“

“哦,也好,总归是要见识见识的。只是不知你能在宿州留到几日?你我可是长久见不到一次,我还想同你秉烛夜谈,再拆几招的。“

张超却是不满意蔡程昱的话,转向蔡程昱,执起他的手说到,“蔡蔡,你知道我为何前来的。你走时叫我等你,说你定会回来的。我等了六年,熬不住了。都说天分斗南北,人向日西东,但人事无定数天命亦可违,蔡蔡,我最不信这些,只要你想,我便是你的,绝无可分。“

张超心知蔡程昱外和内刚,有主意的很,自己说的再是好听也抵不住他心中早认定下的事,便继续试探道:”蔡蔡,我来这已有几日,街人皆说你不曾婚娶,怎么,你可是有心仪的女子?”

蔡程昱长叹一口气道:”心仪他已久,只可惜他不是个女子。但我踌躇尚久,心想不是女子可以罢了,但是他却万万不能作罢。”

张超大喜过望,追问道:“蔡蔡,那你可愿同我一起游历江湖?”

蔡程昱摸索着脖间的白玉,笑道:”等开春后我将家事交给舍弟,我便陪你一路看杨花。我们试试江湖水深浅。说好了,我冬日再陪你回蒙古,我们可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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