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亵渎他们

【嘎龙】文入人心

一只黑嘎的第一人称 流水账形容词文学 ooc给我

晚上临时看见文入人心的产物 没完 但要截稿了哎呦

听说好像还有二审 懵

是我在亵渎他们

——

1

“就扔这吧,”他撒手任凭行李“啪”的一声砸在地上,冲我抬了抬下巴,随意的点了地上的一块空地,只是因为那是个空地,并不因为那不妨碍别人,又或者想占个好床位什么的。

我来的比他早,安置完自己刚下楼就看见他现在楼下盯着俩小山包似的行李发愁。他比我高且壮实,一头斜刘海遮住小半张脸,打眼看去十足的糙汉,却又十分坦荡的拦住问我有没有空。

我倒像个拘谨的客人,和他对了宿舍床位以后似乎理所应当的替他分担了一座小山,任劳任怨的替他搬上四楼。

“我叫郑云龙。抽烟吗?”他短促的自我介绍完才后知后觉的紧张的一下,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我。我摇摇头,郑云龙笑了笑,“不抽也好,健康。”

把他自己那根也塞回烟盒。

也没问我是谁、叫什么。

那是我记忆里的初次见面。

 

2

郑云龙是青岛人,我却觉得他带着点——北京话顽主的意思,不想承认,但这确实可能是我把北京当家的理由。

可郑云龙又总使人生疑他那种混不吝的脾性又几分真假。

前半年我普通话还说不利索,他极其民族团结的替我收钱下通知,又理直气壮的打球找我带饭找我压不开腿也哼哼唧唧找我,可一起打球的芭蕾都想凑数,想和他吃饭的国标也在扭捏,隔壁理论课学长都愿意教他大跳——我一开始觉得我俩是少数审美相仿思维一致的灵魂伴侣,好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可以和任何人处的自然亲切,只要他愿意。

可是太晚了。

 

3

那个吻猝不及防——当然我也不会防他。

我还记得谢幕时郑云龙拉着我的手,目光炽热,掌心滚烫,台下观众掌声如雷,他在我耳边嚷嚷嘎子我以后就要一条道走到黑了!

我扭过头看他,汗流浃背,热气腾腾,比我还高,肩宽腿长,带着假须,并不纤细、柔软、娇美,可我突然也那么想吻他。

亲完我之后他依旧与从前无二,对我亲密的坦荡,仿佛那只是哥们儿兴到浓时的夸张表达。

我不行。我心怀鬼胎、做贼心虚。

 

4

毕业以后郑云龙同我保持着一个矜贵又得体的距离,平日很少联系,但总在我累到几近放弃的时候带我出来胡吃海塞,他在北京有风有月的夜晚和我侃大山,我说将来中国的音乐剧市场肯定能崛起,带着一半苟且的私心一半未凉的热血,他举杯说以后要让所有人看到他演的剧,浑然不知天高地厚,还妄想翻天覆地。我俩喝到上头兴之所至击桌而歌,沙哑狂劲,无所谓唱劈了嗓子唱晕了头。

他年轻气盛,让我觉得我也年轻气盛,无所畏惧。还可以面对一切。

隔着北京不算清透的空气,我看见月亮仍是我草原的月亮皎皎生辉,羊羔还是我草原的羊羔柔软湿润,我也想做我草原的雄鹰,振翅即是苍穹。

 

5

郑云龙去上海的之前还特意请我吃了顿饭,那天晚上我俩说的出奇的少,我很苍白无力的问他北京不好吗,他没抬头:“嘎子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,我也知道。”

可他不知道我想要什么。

 

6

郑云龙去上海之后竟然还一个不落的看我的剧,大多数时候不会提前告诉我,但终会让我演着演着突然注意到台下的他。走的也很迅速,我卸妆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就说走了,“就来看看和老班长差没差开太多。”是带着笑的。

他演出也会给我送票,主要是空位太多,内部消化也是消化,能去当然会去,只是我忙着接些能露脸的戏,赶些能赚钱的商演。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得到家人支持,一年三百天的投身音乐剧,我不行,我想混的好,我想赚钱,安身立命,生存才是第一要义。我得让人记住我。我还没资格去要风花雪月,而他更是我想也不敢想,可望不可即。

他在上海过得风生水起越发持重——起码在第一面的粉丝眼里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,可在我面前短暂的相处中却越来越自来熟,郑云龙说他身边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,睁着狭长漂亮的眼水光粼粼的看着我,我只得虚情假意应付他,生怕漏出点什么再让他成了精。

我觉得郑云龙像草原上的风,来去自由。

而我是青岛湾的浪,周而复始,却囿于原地。

 

7

说实话我没想到郑云龙会来声入人心。

他在台上收放自如,却反常的有些畏惧镜头,再加上他日渐咖大档期紧,我一开始就没指望他能来。

我正和一圈小孩混的火热呢,外放的一声“下一位,郑云龙”让我突然有了被对象捉奸的错觉。

我猛的抬头,看他漂亮端庄的走进来,像一个真正的王子,贵气挺拔。他对我礼貌的点头,踏回王座一样自然的登顶,只供我远远的遥望他,像一颗遥不可及的星。

他在上面发呆都显得深不可测,偶尔分花拂叶一般拨弄头发,都不自知缭乱了多少人的心。

 

8

郑云龙在节目里过得相当好看,甚至让我有时候都在怀疑变了一个人,所以每逢采访我必提他。

我在激他。

旧日斑驳的回忆被一点点揭开,我故意捡着他暴躁的一面说事儿,他却依旧端庄,笑都文静,还含情脉脉瞅我,特深情那种,倍儿真。

 

9

终于结束了。

拖沓的闹剧有个凤头,竟然也能接上尾翎。

我又想起他仰望我,红着眼、嗓音沙哑。

“他的一滴泪,天上一颗星。”

我累得要死,却欲  望  勃  发。

他红着眼,眼眉细长,瞳仁黑亮,满满是我。他喊我,压抑自持,百转千回。

“再见,嘎子。”

大龙啊,我的大龙。

郑云龙。

我  射  了。

 

10

我嫉妒他。

凭什么这十年我摸爬滚打在这大染缸里快要溺死,他却王位日固出淤泥不染?

凭什么他正直、善良、博爱、随心所愿、超然物外。

凭什么我委屈、自私、复杂、委曲求全、淖然泥中。

我要他粗俗、庸俗、低俗,落下神坛。

我要他野性、放纵、不羁,与我为伍。

我要他脏。

我要他爱我。

 

11

和他拍的杂志出了样刊,出版社也给我寄了一本。郑云龙发微信问我收到没,我没回他。他又不甘寂寞的拍了一张我的照片。真油,几天没洗了这头。后面还接了三个龇牙咧嘴嫌弃的表情。

我把手机放在一边,自顾自拆快递。打开以后才发现并不是一本。

跨页的主打,第一页是干净的白底,上面只放了郑云龙三个黑字,规矩的宋体,还算错落有致。我摩挲这那三个字,无意识张口。

郑、云、龙。

他总喜欢别人喊他大龙,显得亲切自然,我却更喜欢叫他郑云龙,字正腔圆,情深意重,掷地有声。

我又随手翻了翻别人的内容,现在的男孩子一个个脸颊鲜活完美,年轻而富有光泽,没什么娘气,只是生机勃勃的非常精致。只有郑云龙胡茬分明,一股子野性落魄劲儿。也许是营销手段,他始终站在鄙视链顶端,人的娱乐,他是艺术。

我端详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,每一道凌厉的线条终与记忆一一重合。

 

12

我手机里也存了不少他的照片,有我拍的也有粉丝那儿收的,有表情包也有不少精修,有些面目全非的截图,也有他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或是他哪个弟弟,还有张在球场上他在龚子棋身边,竟让我觉得陌生而妖冶。

舞台上灯光下的郑云龙三界六道无所不是,可回来的他却空的让我心疼。你们都不知道郑云龙是什么样的,只有我知道。我当然知道,是我陪他一脚踏入这个深渊,万里前程,万劫不复。

起初他对音乐剧真没多大兴趣,只是觉得能多学点就多学一点,那时候的他生动肆意,大喜大怒大哭大笑,是一块刚采出的璞玉,棱角分明。

而今他亲手将自己打磨的薄如蝉翼,如此得以透过所有的光彩。

当深渊凝视你的时候,你也在凝视深渊。

你们根本不了解真正的郑云龙。

只有我知道,所以只有我有资格爱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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